舍命陪君子,”
正要开车,忽然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的开过來,堵在刘子光车前头,从车里跳出四个汉子,都是刺龙画虎乡下土流氓打扮,看那架势分明是來找茬的,
刘子光拉了手刹,开门下车,抱着膀子微笑道:“哥几个这是找人呢,”
为首的流氓指着刘子光的鼻子大喝一声:“就是他,给我往死里打,”
要知道这可是在县政府门口,光天化日之下,这些流氓就敢动手打人,要说不是某些人指使的,鬼都不信,再看白宫门口的保安和门卫,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沒事人一样坐在屋里,
刘子光不动,老程头也不动,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这四个土流氓,眼中流露出怜悯的神色來,
四辆线条粗犷硬朗的越野车轰着极重的油门从不远处的停车场冲过來,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在四个土流氓身后,其中一辆越野车径直用坚硬的前保险杠把他们的轿车后备箱顶的面目全非,
车门齐刷刷的打开,从车里跳出來十七八个健硕的军装汉子,迷彩服的袖子卷的老高,露出坚实的肌肉,那表情,那眼神,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打群架的主儿,
后果毫无悬念,四个土流氓被众民兵裹挟到越野车上去,五辆汽车扬长而去,白宫某扇窗户里,钱副局长大惊失色,他喊來揍人的打手反而被人家绑走,看來这伙人不好惹啊,
钱副局长想了一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张所长么,我建设局钱大鹏,刚才有人在县政府门口把我表弟给绑架了……”
半小时后,南泰县城关派出所的警车在县城东路的排水沟里发现了钱副局长的表弟一行,四个汉子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但是明显可以看出人家是留了手的,既沒骨折也沒伤到内脏,就是一张脸被抽成了猪头,
根据伤者提供的线索,派出所迅速出动,在江泰公路上截获了行凶者,拜道路拥堵所赐,这伙人还沒走远,
派出所的警车挡在了越野车前面,张副所长跳下车來,心里暗暗叫苦,钱副局长的得罪的都是什么人啊,五辆兰德酷路泽,这可不是一般人装备的起的,果不其然,从车上跳下一队军人,为首的还是个少校,颐指气使的质问张所为什么拦路,
“是这样的,县城发生一起故意伤害案,请你们回去协助调差,”张所很客气的说道,
若是一般人,他早就让治安员一拥而上拿下了,但是对方显然來头不小,张所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即便此事牵扯到钱副局长的面子也是一样,
“那几个人寻衅滋事,打劫军车,被我们教训了一顿,怎么,有问題,”那个少校眉头一挑,很不屑的说道,
“沒有沒有,那个,请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张所依然很客气,
“高炮团的,爱咋咋地吧,”少校撂下一句话跳上了车,司机不耐烦的猛轰油门,示意张所让路,张所这个为难啊,想让路吧,面子上过不去,不让路吧,又拦不住人家,就凭自己四五个脑满肠肥的公安人员,两根橡皮棍,真要和这帮吃了枪药似的大兵干起來,非吃大亏不可,
好在刘子光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指挥驾驶员直接从路旁的烂泥地开了过去,若是一般小车肯定就陷里面去了,但这几辆越野车却如履平地一般,呼呼地开走了,
“呸,当兵的狂什么狂,”等几辆车走远了,张所才狠狠地啐了一口,爬进了自己的桑塔纳,喝道:“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