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样。
陆雩定睛细看,才发觉她在绣一个求福荷包,指尖飞快缠绕,边打着一圈又一圈的繁琐络子。
这一看,陆雩又有些出神了。
心想他家娘子的手真好看啊。
别看季半夏操劳了这么多年,手心都是厚厚的茧子,但她的手型却生得极美,骨节分明,修长若玉。
不像女子,反倒像那些高门里养尊处优贵公子的手。
“莫看我了。”她忽而出声,淡淡提醒:“你应当温书。”
陆雩也不装了,放下书嘿嘿一笑,“吾妻甚美,比书好看。”
屋内点燃了两盏油灯和香烛,照得满室亮堂。
温婉女子泛红的耳廓,映在陆雩眸光里清晰可见。
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便起身坐到她床边,想与她温存一二。
温香软玉在怀,这还哪儿能让人凝神读书啊……
何况陆雩早已领教过与半夏缠绵亲吻的美好。
“咚咚咚!”
恰巧此时门外传来店小二清脆的嗓音:“公子,来送热水啦。”
陆雩只得悻悻放开美人,心道这店小二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门一开,店小二麻利地扛着散发热气的木盥一次次灌满浴桶。
随后他便离开,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块胰子豆。
“公子一会要叫热水再唤我。”
处于女士优先的礼让,陆雩自然开口让季半夏先洗。
他也没客气,起身便拿了换洗衣物往屏风后走。
没一会,屋里水雾氤氲,一室清香……
屏风的隔档效果并不完全,一道曼妙朦胧的人影若隐若现,撩动心弦。
陆雩正襟危坐,重新捧起一本书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向屏风方向瞥,可耳边传来的哗哗水声,还是不断地惹人遐想。
“啊。”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声惊哼。
陆雩想也不想,立刻站起身道:“半夏,发生何事?”
为保持君子风度,他还是不敢往后看。
“无碍。”屏风后传来清浅温润的嗓音,以及令人心神荡漾的水波声。
“只是方才澡胰子不小心掉出浴桶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