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指着吕行道:
“以后再敢让我知道你在背后说高将军的不是,我扯烂你的嘴,滚出去!”
吕行终究年轻,道行有限,根本看不明白了里面的道道,闻言撇了撇嘴,姐姐姐夫都在骂他,我还不伺候了呢。
于是甩甩袖子,就这么愤愤然的出去了。
吕氏这才关心的询问道:
“差事没办好?圣人生气了?”
人家这个妇人就看的很清楚,高力士一手将丈夫调教出来,视为义子,只要不是办砸了圣人的事情,高力士顶多就是责备几句,根本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吴坏实疼的直冒汗,道:
“有了阿翁这顿责罚,事情就算揭过去了,若是没有这顿鞭子,我这次的罪过,还会挂起来,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圣人出气的由头,挨一顿也好,至少圣人今后不会再翻旧账了。”
吕氏点了点头,又小心询问一番后,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还是你大意了啊,杨太真别人不敢拦,你还不敢拦吗?你就不该去守着隋王,你该守着杨太真。”
吴坏实一脸无奈道:
“我这不是避嫌嘛,往日里圣人与太真娘子相处,宫内只有阿翁一人可以在身边伺候,再说了,我也不敢拦啊,太真娘子那脾气上来,圣人都得让她三分,我哪来的胆子?”
吕氏摇头苦笑:
“竟宠至这般地田地?满宫嫔妃可从来都没有这个待遇,当年的武惠妃,也没到这个地步啊?”
吴坏实小声道:
“等着吧,最迟年底,太真娘子恐怕就会有个名分了,那时候人家就真成咱们的主子了,私下里言语,咱们也要心存敬意,时时刻刻将恭敬挂在心上,才不会出纰漏。”
吕氏点了点头:“妾身晓得。”
这时候,门外通传,高力士的义子苏丙求见。
“阿兄,是阿翁让我来的,有件玩意你得尽快处理一下,”苏丙接着将杨玉环那副镯子的事情讲述出来。
吕氏顿时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这副玉镯是翡翠玉,通体晶莹,玉色饱满,杂质极少,吕氏当时一眼就看上了,时常佩戴。
因为这类翡翠玉,是骠国缅甸进贡给大唐的贡品,市面上流通极少,所以算得上是一件珍宝。
没曾想,竟然是杨太真的旧物。
吕氏从手腕上取下,放在一边,朝苏丙道:
“转告阿翁,隋王的礼物,我们会全部销毁,请阿翁放心。”
“不必不必,”苏丙笑道:
“阿翁特意交代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人家隋王的一份心意,其实玉镯也没有错,只不过是太真娘子与隋王妃较劲罢了。”
吕氏点了点头,看向丈夫道:“妾身有一主意。”
“娘子请说,”吴怀实道。
吕氏道:
“这副镯子一定要打碎,然后咱们再想办法从别处寻一副质地相差无几的翡翠玉镯,将碎镯子与新镯子,一起给太真娘子送过去,既交代了圣人,也讨好了太真娘子。”
吴怀实皱眉道:
“骠国贡品,都在左右藏和中藏,外流之物,也皆为圣人赏赐,寻常不可得也,短时间内,我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啊,难道一个个的去问,你们有没有翡翠玉镯?”
苏丙也附和道:
“确实不好弄,圣人已经下旨,将作寺选最好的玉料,为太真娘子打造玉镯,所以左右中藏,是不要想了,将作寺恐怕已经去选料了。”
吕氏眉头一皱,陷入沉思,在她看来,圣人有口谕,这副镯子必须打碎,但是太真娘子肯定会不高兴。
她可不想招惹那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副材质更佳的玉镯,来表达歉意。
“妾身记得,咸宜公主最喜玉器,常收集各方玉料打造宝器,她府上必有第一等的翡翠玉,”吕氏道:
“就是咱们与咸宜公主,往常没有交情啊。”
吴怀实想了想,说道:
“说不得,得找十八郎帮忙了,咸宜公主虽一向豪掷千金,但其本性,是小气的,也就是十八郎能从咸宜公主手里要来宝货,其他人还真没这个能耐。”
说罢,吴怀实便将小舅子吕行叫了进来:
“你现在去一趟右领军府,见见高不危,让他帮忙给隋王传个话”
高不危做为勾连李琩和吴怀实的作用,第一次开始体现出来
晌午时分,朝会结束,大臣们陆续从兴庆门离宫。
而杨玉环眼下还在这跪着呢,她已经是满腹牢骚,好你个三郎,竟让我跪这么久?
不一会,黎敬仁出来了:
“圣人准尔等觐见,随我来吧。”
话音一落,杨绛忍着膝盖上的疼痛,过去搀扶姐姐,却被杨玉环甩开手臂:
“我要她来扶我。”
杨绛一愣,看向郭淑,而郭淑无动于衷,一点没有那个意思。
杨洄小声凑过去:
“扶一下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郭淑这才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抓起杨玉环手臂,就要来个生拉硬拽。
“啊你好大的手劲,抓疼我了,”
杨玉环也不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