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圣人也会削弱我的权利,以达到平衡的目的。”
“儿子越听越糊涂,”李岫只觉听的云里雾里,迷糊道:
“那么没有郧公房的支持,太子力微,阿爷的权利势必也会被局限,对咱们也没有好处啊?”
“重点就在韦坚,”李林甫耐心的解释道:
“韦坚起势已经是拦不住了,圣人近来常常将韦坚挂在嘴边,这是快要嘉赏的苗头,韦坚爬的越高,目前来说,对我们越有利,就让他蹦跶几年,到时候一举收拾掉。”
韦坚也是一个老阴比,他在疏通运河的时候,向朝廷要了河工的拨款,也就是工资。
因为在大唐,免除劳役的地区,就是长安洛阳江南这条生命运输线,以及其它少数地区。
你雇佣河工,是要花钱的,但是韦坚给改了,长安至洛阳一线,今年的劳役不免,等于是韦坚拿了朝廷的钱,又没给河工发下去。
钱去哪了?换成恶钱买粮了,朝廷拨款从来不拨恶钱,韦坚又有兑换渠道,拿着河工的血汗钱,讨好了李隆基。
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李林甫目前也不敢张扬,毕竟这种手段本来就是给朝廷脸上泼脏水,传出去圣人脸上无光。
所以河工及沿线的州县衙门,现在都在怨恨李林甫,以为是李林甫给改了政策。
其实人家韦坚这个河道转运使,也有这个权利。
“这个天杀的王八蛋,在平准署,就将杨慎矜给坑惨了,如今又摆了阿爷一道,”李岫嗤笑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的才能就是拿国家的钱,左手倒右手,献给圣人。”
李林甫笑道:
“老夫尚且因增赋而焦头烂额,他哪来的新路子搞钱?不过是压榨下面而已,但现在圣人喜欢他,这就是才能,此人与王鉷一样,确实是国之大才,只是没用到正经地方,或者说,他们太心急了。”
李林甫是顶级财政专家,自然看得出韦坚和王鉷,都是实打实的人才,但眼下国家的财政全在他一个人手上,他又不可能放权,所以这两人想要起来,只能另辟蹊径。
李岫点了点头,在脑中消化许久之后,转移话题道:
“那阿爷觉得,韦妮儿这件事,十八郎能不能看出来,是咱们搞的鬼。”
“看出来又如何?”李林甫笑道:
“看出来,他也不会说出来,不然便是太子与老夫这边,两边不讨好,他想坐山观虎斗,老夫偏偏要拉他下水。”
李岫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