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4 / 13)

去、散了去。”

因他生得高大,自带一股威猛之气,众人遂一哄而散。

明敏冲谢晚苏会心一笑,“还是晚苏姐姐厉害,好了,这下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谢晚苏眨眨眼,“他们非议朝政我不管,但在我家,我决不允许。”

明敏佩服极了,不由问她:“正是这个道理,那晚苏姐姐你觉得,太子和宣王,将来谁更有可能成为皇帝?”

谢晚苏冲她摇头,“小孩子家家的,谈论这些做什么?”

昭和笑靥如花,“晚苏姐姐最是聪慧,不妨与我透露天机,我好先开始巴结起来未来的皇帝。”

谢晚苏亦与她玩笑,“不管是谁,不都是你的兄长,何必巴结?”

明敏却道:“父皇生了那么多孩子,我有这么多兄弟姊妹,这其间总讲个亲疏远近,姐姐说是不是?”

谢晚苏笑:“我看你同谁都亲近,难不成还有人与你有疏?”

明敏当即道:“怎地没有,四哥哥十岁才归京,自是与我们疏离些。”

谢晚苏目光微滞。

“虽说他为人端方,性子也谦和,长得还好看,但总归比不上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说是不是?”

明敏说得不错,若说起来,萧珹安确实是后来才出现的。

她年幼做过公主侍读,明敏与一众皇兄皇姊嬉戏玩闹,也是在那时候与萧珹澧处成了脾气相投、关系匪浅的好友。

而萧珹安,说起来就有些与他们格格不入了,自出生便被送到西烈国当质子,十岁才返归京城,重新认祖归宗,成为皇子的。

他与萧珹澧,虽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实在是同母不同命。

西烈与大盛自古两立,隔着国恨家仇,无人知晓他在西烈的那些年是怎么过的,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回到故国,重新成为皇子的。

这其间的种种波折,恐怕无人能想象。

谢晚苏也是在后来,才去回想这个问题的。

只因一开始萧珹安伪装得实在太好,让人忽视了他骨子里的残忍和极端。

他的从容、儒雅、冷静、自持,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他是一潭波澜不兴的水,从而忽略了水潭背处,隐藏着的深不可测。

后来,谢晚苏细数过往种种,才觉他阴戾狠辣的性子恐早早便在西烈为质时生出,只是他回到大盛后一直藏得太好,没叫人察觉出来罢了。

至于他的谋划,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是否他弑兄篡位,无所不用其极地登上皇位,也早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了?

若是这一世,她给他设阻,毁了他的计划,又会如何呢?

这念头甫一生出,便叫她后脖颈一凉,不寒而栗。

想起上辈子萧珹安登基后,处理那些从前反对他的官员的手段,就让她头皮发麻。

她还记得,他曾在太极殿前,亲手剜去了某个罪臣的双睛,彼时的朝堂可谓是血雨腥风、哀嚎一片。

那一回,她便认定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招惹这个疯子好了。

思绪偏飞,手中的纸鸢却在此时,蓦地断了线。

啪——

断线的纸鸢摇摇坠坠、最终落到了绿荫上。

繁枝落英,眉眼清隽的白袍男子缓步走近,俯身捡起那只风筝,修长指节轻轻拍抖落纸鸢上的尘灰。

抬眸,视线与她相撞。

谢晚苏定在了原地。

疏木花影间,那人玉冠墨发,一袭素袍,广袖博带,清风之中,袖口如云浪翻滚,纤尘不染,濯濯好比昆山玉石。

萧、珹、安。

谢晚苏猛觉心口一紧。

上辈子,依稀也是这样的场景。

他的出现,他的笑容,都让她觉得如沐春风。

但眼下,谢晚苏却知道,这笑意背后,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他一步步接近她,不过是为了借助谢家的权势,好助自己平步青云。

明敏亦瞧见了萧珹安,附到谢晚苏耳畔暗语,“晚苏姐姐,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了,说曹操曹操到。”

谁说不是呢?

那头,萧珹安已举着风姿,徐徐向她走来了。

这一刻,谢晚苏当机立断。

她提裙,看准了方向,朝着倚在树下的那道身影飞奔而去。

风过无声,裙裾飞舞似轻蝶。

一路小跑,她恍若未见朝她走来的萧珹安,生生与之错开,一路向前。

最后,来到一树繁花下,那个高大俊朗的少年面前。

杏花微雨间,她弯唇,笑颜如花,清清脆脆地唤了一声:

“珹澧哥哥”

萧珹澧少年将才,生得亦是高大俊美、风姿非凡,朝中皆赞其马上可定乾坤,有万夫不当之勇,便如高悬旭日,灿灿灼华。

故此二人,不论走到哪儿,都能赢得众人瞩目,引得众人争议。

“诶,听说了吗?浙西水患,四皇子、五皇子办事得力,又得陛下褒赞了。”

“文珹武澧,可安天下,是不是?”

“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这次陛下可发话了,不日要给两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