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褪去,回到篷布遮盖下的阴影中时,他感觉又累又倦,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他不在乎耶路撒冷,不在乎什么神启,甚至不在乎雅威。他倒在铺盖上,闻t着空气中尘土的气味,感觉肺腑渐渐干涸了,视野再一次暗了下去。
这一次,梦中的时间没有回溯太久,他看见自己坐在谒见室里,但是神情恍惚,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国玺上的红泥被阳光晒化,沿着拇指流淌到掌心,像是伤口渗出来的血。窗外有人窃窃私语,声音并不响,但清晰地就像是在他耳畔说话一样。
“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其中一个声音低声道,“可怜的塔玛公主……那可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兄长……”
“真是史无前例的丑闻。”另一个声音回答,比前一个更低沉,饱含怒火,“血亲间的乱/伦……埃及人的肮脏行径,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在我们的王室内部发生,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反正那位王子也不可能继承大统了。”第一个声音说道。
“也许应该将塔玛公主暗中处理掉,反正她已经被毁了。若陛下还清醒,就该明白这件丑闻决计不能宣扬出去,而死人是最不会讲话的……现在已是深秋,凛冬总是很容易带走那些身体虚弱的可怜人。”
“猊下不会答应的。”
“她有什么权力干涉这件事?”后者冷哼一声,“她连自身都难保。”
随即场景变换,他仍拿着国玺,但窗外的人影消失了,约押正站在他面前,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