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如花枪一般的刑具拔了出来,看准时机,硬碰硬的砸在了欢喜佛手中的刀背上。 欢喜佛手中的金丝大环刀一颤,大刀就像削纸片一样,直接将那铁制刑具削成了两半,那欢喜佛一掌打在他胸前,他被震在墙上,当场闷出一口血来。 欢喜佛二话不说,又举起一掌就要朝着他的脑袋劈下,掌风逼近他脸颊,又猛然向后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形,不忍的道:“我真是舍不得啊。来,让我看看,把你的脚给我看看。”说着,就扫了一圈肥厚的长舌向他走来。 看那样子,舞阳反胃极了,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欲扣倒欢喜佛,没成想反被欢喜佛一把扣住脉门,直接利用体内真气将他震飞了出去。这一回,舞阳趴在地上,很久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吐出嘴里的血。 欢喜佛朝他逼近,两只手不断的挠着裤裆,对他道:“你要再偷袭我,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你看看她们都是怎么死的。” 舞阳并没有在意欢喜佛所说的话,攥了攥拳头就又要冲上去,却被欢喜佛徒手拧了起来掼在一张石台上,怒将他身上的衣裳撕碎。 舞阳怛然失色,又踢又抓的完全失了方寸,他吼道:“你这妖僧,干脆一掌劈死我算了,你若敢对本王不敬,本王就算是死了也会变成恶鬼,绝对不会让你在阳间好过。” 就在他张嘴怒骂之际,欢喜佛突然在他嘴里喂入了甚么东西,他毫无防备,直接咽了下去。 接着就听欢喜佛戏谑的道:“哎呀,啧啧啧,虽然际遇不堪,但皇子终究是皇子,金尊玉贵的,连皮肤都这么鲜白。你放心,我舍不得让你死,我会让你快乐似神仙的,到时候你求我还来不及呢。” 舞阳掐着自己的咽喉呕了几下,终是没将那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他一脚揣在欢喜佛肚子上,道:“你给我吃的甚么鬼东西!” 欢喜佛不痛不痒的,反得寸进尺的拍了拍他的屁股,得意洋洋的道:“这是我欢喜佛自制的、世人求之不得的‘欢喜丹’,等会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你在使臣面前装的那个样子,实在是一点都不像。” 舞阳见他兀自褪尽衣衫,又呕了几声,只不过短短一瞬,就觉得腹中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在缓缓酝酿。 其实蓝觉在宫中经常会教他一些剑术与心法,也曾将自己的佩剑赠予他,但因那把佩剑实在太过显眼,来鬼市就没有带着。而且之前太过紧张,剑式甚么的都忘了,现在忽然想起来,身边却又没有一把可利用的武器。 欢喜佛脱完衣裳,痴笑着扑上去,舞阳眼疾手快,一脚踹向他下半身,欢喜佛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痛得夹起双腿骂他:“你个小兔崽子,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舞阳淬了一口,道:“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收拾我。”说罢,又凌空一招,冲着欢喜佛的脖颈的掐去。 欢喜佛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突然间像是开了窍一样,身法如此俏丽,忙向左一闪,双手抓住舞阳的右臂,向外用力一扯,只听“咔咔”一声,舞阳的右臂硬生生被他扯得脱臼。 舞阳闷哼一声,耳边突然响起蓝觉曾说过的一句话“只要心中有剑,万物都可以成为你掌心中的利刃”。 他沉下心来,气聚丹田,将自己左手的食指与中指比作心中那把利刃,外界的一切彷佛都与自己无关,疼痛也与自己无关,将一招“穿云破雾”的剑法默默在指尖走了一遍。 欢喜佛极易暴怒,被舞阳连番暗算击中要害,此刻已然成了一头暴跳的野兽,怒吼着欲将舞阳的两条腿也相继打断,却在抬掌之际,身形嘎然而止。 欢喜佛低头一看,自己的心脏,竟被舞阳的双指刺穿。傻眼看着舞阳。 “我刀枪不入,你这是甚么剑法?” “这是专门对付你这种流氓的穿心剑法。死去吧你!” 他轻轻一推,欢喜佛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