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为大家清理一年的街道。 原来大庭王朝的规定是:但凡在城内往街上随便仍东西的人,那人的手就被砍掉。 这样的刑法是个人都会觉得过于苛刻,但没想到,比起这样苛刻的刑法,清扫一年的街道显然有效多了。 舞阳心里说:“看来还是晏初深得民心。” 正因如此,舞阳就更不敢大意了。 他们三人在城里四处转悠,有的人就起疑心。正当他们犹豫要不要向上报告。太傅便拿出了一大笔钱,那些起了疑心的人从太傅那里拿到了一大笔钱,便暂时没有去告密,但也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动静。 “我是滕村的亭长。” 太傅对大家编造了一个身份,但以亭长这个卑微的职务来看,这几人的穿戴气场却未免有些过于显眼了。 有人暗想:“这家伙肯定是个大强盗头子。” 也有人暗想:“看这几个家伙气宇不凡,强盗应该不至于,那会不会是甚么大富商?” 还有人想:不过,乱世之中,说不定这三位就是从别处迁过来,只是想看看鹿城的环境是否合适定居呢?这样一想,便不难理解他们为何会在城里瞎转悠了。 舞阳几人找了个说书耍嘴皮的小酒馆进去。 店长迎上去,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道:“哎呀,几位客人品貌不凡哪!”说完,又看向舞阳道,“这位小公子,可是稀客呀,头一回见您这样的,可真是俊美无匹啊。” “也只有这张脸了。”舞阳苦笑道,确实只剩下这张脸了,他这么想,自己内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酒馆里其他人闻言纷纷转过头来,对这几人一番打量,道:“他们肯定不是强盗。” 舞阳问:“怎么?近来有很多强盗么?” 有人便道:“可不是么,面生的强盗来了好几波了,世道混乱,老百姓的日子非常难过。真不知道时候才能天下太平呢?” “两个人里有一个死了,天下就会太平的。”舞阳低喃着道。 却给店主听见了,那店主便问:“您说的这两个人是……” “舞阳太子和晏初将军嘛!” 听到这句话,店主连忙从席间逃了出去。 随后又拿了一些酒来,并恳求道:“您方才的话,就算我没听到好吧!怕是日后会惹出麻烦。” “您见到过晏初吗?” “直呼姓名,小人可实在不敢。要是指少将军的话,他坐在马上路过时,我倒是在路边见到过一次。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少年人物。” “税重吗?” “不重。” “很好。” 此外舞阳还问了一些有关晏初日常的情况。 店主人被舞阳劝酒劝得也有些醉了,终于变得话多起来,说这位少将军平常跟士兵一样俭朴,整天也不想着打理自己,头发总是乱糟糟的,饿了就吃发黄的馍馍,渴了就喝溪边水,店主还道:“这种事情,对于那样一位有身份的少将军来说,就像是一块美玉上的瑕疵。” 帝王将相靠老百姓的税赋过着奢侈豪华的生活,这是理所当然的。百姓们尽管日子艰苦,但还是得让他们的天子朝臣等活得滋润。因为太过简朴平凡,反而被人视作污点而遭人嫌弃,这道理让舞阳不由得发笑。 “因为晏初重视民生,爱戴百姓嘛!”舞阳说,这意思是:晏初知道百姓才是国之根本,他要造反,就必须站在百姓的立场上,这正是他思虑成熟的一面。 “恐怕也未必如此吧!”醉醺醺的店主,脸上浮现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你想说甚么?” “不,少将军大概是还没有摆脱孩子气?” “孩子气?” “就跟喝了点酒的书生深更半夜在大街上一边走路一边唱歌似的,少将军就曾经和几个人搭着肩膀边走边唱哩!” “竟会有这种事?”舞阳差一点就要笑出声来了,“你亲眼见过吗?” “那怎么可能!”店主说,“那纯粹是大家口耳相传的,也可能是无中生有吧?”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讲完这件事,店主人又讲了一件更吓人的事。 晏初部队的主力军虽说都是原来齐赵的士兵,但听说所有士兵都有变化,甚至连表情都跟从前大不一样了。鹿城郊外有一片沙土淤积的荒野,听说正在那里进行训练的部队,进退迅速,军威森严,是以往任何一支军队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在少将军的大军面前,太子殿下恐怕不得不屈服吧?” 店主说到这里,舞阳的脸色不禁一下子阴沉下来。 “是晏初这样说的吗?” “少将军的话怎么会传到小人的耳朵里来呢!” ...... 这天夜里,舞阳只打了个盹就起来了,因为他想夜探晏初的军营。 于是,他独自闯入晏初大营。他骗过那些值更的守卫,顺利地通过了几道里门。 晏初的中军大帐设在旧县衙的厅堂里,点着篝火,有士兵在守卫。这也难不倒舞阳,他稍微使了点伎俩,就将这些士兵糊弄过去了, 卧室前面也有士兵,他不紧不慢地走着,然后冷不防使劲抱住那名士兵,用东西把他的嘴塞住,又用两手把士兵的胳膊背过来死死地抓住。将其迷晕之后,舞阳总算是见到这位昔日的旧友了。 大帐里黑黢黢的,没有点灯,只有微弱的月光朦朦胧胧的印在帐上,床上的少将军蜷着身子,正睡得死死的。 还是那副样子,晏初以前睡觉就是这个姿势,双腿蜷缩、双手环抱,像是极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晏初在床上冥想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像冬眠的蛇一样甚么事也不干,嗌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