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比你大好几个五百年的年纪?喜欢他不善言辞的孤僻症?还是喜欢他看你就像看一只蝼蚁一般的眼神?还是喜欢他看似强大实则懦弱的本质?” “你都不曾接触过他,又怎会了解他。” “谁说我不了解他,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我。你自以为你了解他,但实际上呢,你连他最真实的来历都不清楚。” 舞阳突然停下脚步,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人。 他问:“你到底是谁?” 唐凌歪头一笑:“我是谁,有那么重要么?” 舞阳再一次质问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唐凌抬了抬眉角,仍是一副不羁的模样:“等我收拾了鬼主,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舞阳深吸了一口气,无言以对。 这时,引在二人身前的剑,在穿过巷道之时突然加快了速度,唐凌稍不注意便不见了它的踪影,二人赶紧追上前去,转过一道路口,便见那剑停留在一人身前,那人带着面罩,看不出是甚么身份。 唐凌急速出手,对方未料,直到唐凌的手触及他的那一刹那,才突然反应过来,出手极快的侧身回击,手腕翻转,一道强劲的掌风劈向唐凌所在的风中,与唐凌的掌心相击。 只见一道凛冽的寒光在他二人之间爆发开来。 长剑被强大的力量震碎。 唐凌身上的画卷,也随之滚落。 伴着徐徐展开的画面,一道蓝光自画中旋转而出,霎时,带着尘埃的蓝光如一道苍茫的剑影闪电般击向那蒙面之人,重重将其击退一步,那人突地一震,单膝支撑跪倒在地,盯着蓝觉的双眸之中,含着重重化不去的仇恨。 待蓝觉再要出手,对方便一个隐身消失在尘埃之中。 蓝觉,唐凌,舞阳,三人面面相觑,各种情绪在他们脸上交杂变幻。 方才蓝觉出手时,唐凌也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那动作快如疾风,几乎与蓝觉的掌心同一时间击在那蒙面人的前胸。 而相比蓝觉与唐凌,明显舞阳的神色明显更为震惊,更为激动。 他深深的看着蓝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真的是你吗?”他从来不知道蓝觉已苏醒,他一直以为,蓝觉的魂魄依然沉睡在唐凌身体里。 舞阳仿佛是在寻求印证一般,一步步走向蓝觉:“真的是你?!三百多年了?我等了你三百多年。” 蓝觉也深感诡异,明明不久前他还将舞阳从王府之中带至无名山,他为何会是这般反应? 舞阳难以自持的靠近,颤着双手握上蓝觉的肩,掌心里的真实存在的感觉令他欣喜若狂:“是你没错,真的是你。” 蓝觉轻唤了声:“舞阳?” 过了许久,舞阳才发现不对劲,他看着蓝觉面上的疑色,继而又看向一旁的唐凌,“唐凌,蓝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一块东西毫无预兆的从天而降,猛然砸在舞阳额头上,随后咕噜噜滚在他脚边。 这一下,将舞阳本就含混的脑袋砸得更晕,他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只见方才打在自己头上的,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冰垛子,冰垛子中有一黑圈,如人眼珠,也正死死的瞧着他。 他三人人猛然抬头,却见天空是银白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冰垛子从天而降,这才刚立夏的天气,哪儿来的冰垛子? 只是一瞬间中一瞬,冰垛子便铺天盖地的砸在这片土地上。 头顶的太阳依然火热的照射着,然而天气却突生巨变,又大又厚的云层席卷上空,如万炮齐发,声势汹涌……大冰雹夹杂着小冰渣迅速铺满了地面,更有巨如成人高大的冰雹,有的甚至重逾百斤,落在地上犹如地震一般,砸在屋顶能直接将屋顶砸塌,落在人畜身上人畜无逃。 整座城仿佛一下子从初夏进入到了凛冬,城中原本幸存的人们又无可奈何的从可躲避的房屋地窖中逃出来,却见城中大木皆枝折叶飞,宿鸟尽死,举目赤地,四面尽作冰山,花草一茎不存。就连残存的家园,也被冰层摧毁吞没。 方才历经唐凌带来的屠杀之劫,现在又面临着被冰层封冻的局面,嚎啕声接二连三的爆发开来,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可以冷静。 寒光遍地,每一块晶莹剔透的冰晶都倒映着人们的脸,那张布满惊慌、恐惧、无措与绝望的脸庞。 忽然,在这寒茫茫的天光之中,一道蓝色烈焰划破天际,天空骤然张开了一双巨大羽翼,绚丽的光芒霎时照亮了整座都城。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至城的上空。 只见那湛蓝的羽翼在天的尽头轻轻一扑,整座建康便刮起了飓风,房树应声而倒,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云层也在那风力的作用下,开始一点点向虞城的方向缓缓移动。 “凤凰,那是凤凰,快看!!” “他在帮我们驱走云层?” 人们纷纷探出头来,所有因为冰雹而手拉手站在城墙下躲避的人们目目相觑,他们将双手放在胸前,开始了默默的祈祷。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道黑色的光芒直入寒天,一掌打散了凤凰的力量。 那双扇动着的冰蓝双翼骤然停止,只一瞬间的停滞,那羽翼便被云层之中狂涌而出的重重冰层给压断了半截,冰垛子排山倒海从万丈高空降下。 人们看见,那道蓝色的身影,用身躯挡住了这足以压垮一座城的冰雹子。 巨大的力量将他冲翻在地,他再次飞起来,又被冰层冲翻,再次站起,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冰雹子穿透......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有个狂笑的声音自白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