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们。”
耶律莫兰坐在流年与华笙的身边, 看着并肩坐着的两人, 开口问了句。
“嗯, 你问。”
得到华笙的应允后,耶律莫兰才扭扭捏捏地问了出来:“你们…嗯…我是说…女子与女子之间…真的……也能可以吗?”
华笙轻笑道:“你会问出这样的话, 不就代表着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吗?既然已经信了,又何须再问我们呢?”
一般人,若是不信女子之间是能有感情的,便不会问出这样的话了。能问出来这样的话, 通常就只是想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希望有人告诉她可以, 才能让她确信这样的感情,也是可以有的。
总有人会像耶律莫兰这样的,在自己对自己的想法不确定时,总是希望别人能跳出来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给她一个认同,让她坚信这样真的是可以的。
不论对错,只为让自己心中想要的这个答案更有说服力而已。
“我知道了, 那……”耶律莫兰看了看面前这亲昵的两人,又转头看了看远处那在水潭边玩闹的两人,惆怅的问了句:“那她们两个, 也是像你们俩一样的吗?”
华笙收起了笑,严肃道:“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
耶律莫兰吃了瘪, 倒也没再不识相地问下去了, 只道:“好吧。长公主刚刚说的话我考虑过了, 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再走一程吧,毕竟我现在回去肯定也是找不到我大哥他们了。嗯…还有啊……那些事情我真的可以为你们保密的,你们可千万不要为了那种小事情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啊!”
听着耶律莫兰的絮絮叨叨,流年不禁笑出了声,看来这个姑娘这一路行来怕的就是她们会杀人灭口吧。
可惜,不过片刻,流年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接连响起的两道落水声以及流苏与卫长轻的惊呼声,足矣让她们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三个旱鸭子赶到水潭边的时候,卫长轻早已潜入水底了。
冰凉的潭水淹没了流苏的身体,刺骨的寒意笼罩了她的全身。
没进腹前的那把匕首,让她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腹前的那把匕首,已经被她身前的那人拔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随着匕首涌了出来,化入了潭水之中。
那些鲜血,在水中化成了刺眼的血雾,往四处散了开来。
隔着猩红的血雾,流苏看到了身前那个带着嘴中叼着芦苇杆的那人,已经把匕首送到了她的脖前了。
这是要死了吗?
流苏觉得好不甘心呐。
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来得及做呢。
她还没有完成父皇的遗愿,没有平定内乱,没有让百姓安安心心地过上富足的日子,她还没有尽完她该尽的责任,怎么能这么快就死了呢?
她还没有与那个傻瓜许下共度一生的诺言,没有告诉那个傻瓜,这一切不是与她试着玩的,怎么能这么快就死了呢?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呢。
她还没有机会为她披上嫁衣,还没有机会看她老去的容颜,还没有机会与她倚着背脊共看夕阳落下,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快就死了呢?
绝望之际,却见那把往她脖颈上刺的匕首,已经被人打偏了去,只划破了她的衣衫。
身前的那人,也已被打偏了几分,
血雾之中,多了一张朦胧的脸。
流苏鼻间一酸。
这个傻瓜,终于来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身上的四个铁爪钩,又开始不停地将她往下拽去了。
底下还有人。
若是只有一个人,那就算是在水中,卫长轻也是不怕的。可人若是多了,那卫长轻可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了。
毕竟,水中的打斗,比陆地之上艰难多了。
卫长轻最擅长的剑法在水底根本起不到什么用处,她只能赤手与那人搏斗着。
卫长轻吃力的踹开了刺杀流苏的那人,稍稍拉开了与那黑衣人的距离,她便直直追上往下坠去的流苏。
也幸亏这是在水下,她刚刚才能及时地止住了那匕首。
在流苏快要落入下方潜伏的那四人手中时,卫长轻总算是拉住她了。
那四个钩子,扯得流苏有些疼。
卫长轻掰开了流苏肩上的两个钩子后,便将流苏由横躺拨了正,头朝上,脚朝下。做完这些后,她又立马又往下潜去,艰难地解开了扣在流苏脚上的那两个钩子。
解了那束缚后,她才发现上方的一人以及下方的四人已经朝着她们俩包围而来了。
就算卫长轻水性好,在水里这么折腾着也是累的够呛,更别说流苏这个水性一般的人了,也亏得她努力憋着气,才没被水呛进了胸腔。
卫长轻拥着流苏往上游去,迎上了上方那个持匕首的那人,她借着水的浮力把流苏再往边上推去,又徒手止住了那人手中的匕首。
双手扣着敌人的那只手用力一剪,夺过那把匕首后便往那人身上招呼去。因着水的阻力,她那些动作都被卸去了不少力道,难以重伤到那人。
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