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整肃军法(1 / 2)

潘卢出了气,端起酒杯泼到店家脸上,大声道:“莫要装死,快与某家换好酒来!”

那店家哪能听到潘卢的话,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店内舞姬早就做鸟兽散,店中唯有些许伙计和粗壮护卫,见自家店助倒地不动,立即上来寻潘卢麻烦。

“死人了!”

“杀人了——”

伙计探了探鼻息,只觉双指毫无反应,已然断了气。

“杀人偿命,捉他去见官!”店主之子双目怒瞪,攥着手中的灯架,便要上前打潘卢。

潘卢醉眼朦胧中,见到有人操着一个长长的物事朝自己冲来,口中还操着高昌口音,顿时抽刀出鞘,荡开灯架,一刀劈开面前之人的脖颈。

顿时,鲜血横流,喷起三尺高。

护卫见此,当即就手抓起各种兵器,朝着潘卢冲来。

潘卢虽是醉态,可手中横刀却没有分毫乱象,一招一式自有章法,三下两下便把只是粗通武艺的护卫斩杀当场。

慌乱的酒客那还能忍得,当即夺门而出。

屋外寒风刮入,潘卢顿觉困意袭来,看到眼前一片血红,醉中只道战场杀贼,尸山血海中眠。

身子一软,将横刀重重插入地上,斜靠在梁柱上,打起了呼噜。

………………

夜半,三更

“大王、大王……军中有急事……大王,军正在外面等着呢,甚急!”薛仁贵摇晃着李恪,大声说道。

李恪被薛仁贵从梦中唤醒,不满道:“作甚,何事如此急?”

皱着眉头,李恪心说再也不打仗了,在长安做个王爷多好,每天吃喝玩乐,声色犬马,还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哗变的大军砍了人头,也不用为几千人的人吃马嚼操心。

“大王,萧军正在外等候,军中有急事。”薛仁贵直截了当地说,显得颇为紧急,同时为李恪端上一杯凉水,用以醒神。

李恪立即坐起来,披上衣服,将凉水含在口中,半杯饮下,半杯漱口吐出,穿上鞋就往外走。

军中之事,乃是高昌最为紧急的事,即便片刻都不能够拖延,倘若出事,便是大事!

“大王,头发——”薛仁贵跟在李恪身后喊道,刚刚睡醒的李恪,头发还是散乱的,尚未梳成发髻。披散在头顶。

李恪随手揪下一根宫绦,双手一拢,将长发系紧。

来到大殿,只见萧徇焦急无比的站在殿中踱步,崔促也一脸凝重的站在一边。

果然是……出了大事!

李恪心说不好,时值三更,行军高层齐至,究竟发生何事?

苏定方

和孙昭德交头接耳,似乎在交换意见,马周肃立首位,垂首不语。

“出了什么事?”李恪见到这么多人齐聚一堂,顿时大感交集,开门见山的问道。

众人互相对视几眼,目光聚集在萧徇身上。

萧徇随即上前,表情严肃的说道:“大王,有卫士在城中饮酒杀人!”

“什么?”李恪凝眉瞪目,怒气冲冲的问道:“饮酒杀人,何必问孤,斩了!”

饮酒、杀人,触犯了两条军法,绝无活路。

而且还进入市集酒肆,又是一条不容赦免的大罪。

在唐军之中,犯下这么多条大罪,只要王法尚在,绝不可能活命。

但是,孙昭德还是感觉可以挽救一波。

“大王,他是饮酒之后,误以为那高昌人乃是高昌守军,大战结束没几日,所以……”孙昭德出言解释道。

李恪顿时大怒,近来诸事接二连三发生,李恪心情极为不悦,如今又听到孙昭德此等说辞,顿时怒上眉梢,厉声制止:

“住口!”

“孤若饮酒,自诩天子,尚得入大内乘御座乎?”李恪怒不可遏的骂道,孙昭德此番说辞,与醉驾何异;醉后而为从来都是从重处置,何以从轻考量?

但是众人却被李恪的话吓到了,崔促

和萧徇下意识的交换眼神,紧张中隐隐有着一丝兴奋,但是很快被表情掩盖住。

大王果然有大志!

而苏定方却是吓得大为吃惊,甚至向后倒退半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恪。

大王此语,是无心之怒语还是有心之语?

马周的想法又更深一层,若是无心之语,大王怒及而语,定然未曾细加思索,岂不是平日里便曾有四方之志?

众人一下子沉默不语,李恪一见还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便放缓了些语气,说道:“既然犯了军法,便执行军法,否则何以服三军?”

马周心中顿时浮现出一句话:刑於寡妻,至于兄弟,以御於家邦。

先服以三军,再服以万民。

先略定高昌,在略定天下。

大王果然有四方之志……马周低下头沉思,不知道自己改如何自处。

身受陛下拔擢,数年间入职中书省,观政于朝,乃为储相,此乃知遇之恩也,不可以不报。

可是吴王又以国士待吾,事无大小,悉使吾决,若将出首,犹为不忠不义,亦不可取矣。

莫非,某马宾王唯有归隐南山一条路可走吗。

马周沉思良久,全然听不到耳畔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