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血溅了我一身,头滚在我的脚下,眼睛睁大了看着我。”
“裴璇玑,我现在还能梦见当时她的眼神。”
裴璇玑紧紧抿着嘴,眼神晦暗不明,她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那女子究竟是否与妖怪有染呢?”
“重要吗?”张天师垂下了眼,“妖便是坏,凡人便是好吗?”
裴璇玑没有回答,但张天师知道她并不赞同有不坏的妖这个观点,这是她的心结,总归要她自己去想明白。
这番深谈后,两人都有些疲惫,一时间没人再说话,张天师安心喝茶,裴璇玑低着头整理小册子。
直到外头有人来传话,说有位自称李挚的书生在门口,想要找他们。
张天师方才开口打破沉默:“你瞧瞧,大白天的,就不能在人背后说坏话,这不找上门来了。”
裴璇玑勉强笑了一笑,起身道:“我去迎他。”
不一会儿,裴璇玑便领着李挚进了屋,此时看到李挚,她显然有些不自然,引他坐下后,又给他倒了杯茶。
李挚伸手接过茶杯,面上掠过一丝讶异。
张天师看着这两人的举止,止不住地想笑,他强迫自己压下嘴角,冲李挚笑道:“不知李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李挚道:“为了王婶来,不知异人寺对她的案子可有了定论?”
两位天师面面相觑,张天师到底是前辈,摸了摸鼻子,略带歉意道:“王婶,在狱中没了。”
李挚放下茶杯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才轻叹一声:“不知王婶的尸骨可有人收殓,若是方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