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枫木球杆继续打球,感觉钟小成说得不错,确实更加顺手,更加容易掌握球感。
这天,我们一直玩到下午五点,才收杆回去,明寒说:“不如抬走一张台球桌,什么时候都可以玩。”
钟小成摇头道:“不成,打球也要讲究个气氛,在监狱里,没有这样的氛围。”
明寒笑着说:“嘿,果然是老弩手,行,以后每天都来,反正路也不远。十几分钟就走到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我们每天都来打球,越玩越有瘾,感觉每天不打上几杆,便手痒痒的惦记着。
这天一早,大伙带上武器,背上干粮,又来到台球厅。
我和明寒打了两局,和左文文打了两局,烟瘾上来,便到走廊上抽烟。
刚点上火,只听喀喇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抬头看天,乌云密布,大山小山似地摞在一起,天空一下暗了下来,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片刻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钟小成、明寒等人也放下球杆,走了出来,左文文喜道:“好大的雨!”
天空好像撕开了口子,雨不是一滴一滴落下来,倒像是一瓢瓢地往下泼。不多久,楼下积水已深达一
尺。
钟小成道:“雨太大,不会内涝吧?”
左文文说:“别把监狱给淹了,咱们就无家可归了。”
我说:“淹不了,这片区域地势颇高,就算下水道没人管理不通畅,要不了多久也会消退的。”当初将监狱打造成堡垒,我已经考虑到了水涝的问题。
雨越下越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涨,左文文突然指着水面:“哎呀,水里有人!”
大伙吃了一惊,一起了看过去,林爽道:“好像好像不是人吧。”
我仔细一看,喝道:“左文文,你不要一惊一乍好不好,那是人吗?那是塑料模特!”
左文文笑了笑:“激动了,激动了,我还以为是个人呢。”
林爽道:“差点被你吓死。”
大雨涮涮涮地下,大家都没有心思打球了,沿着走廊来回踱步,都觉得这样走来走去,倒挺能令人放松心情的。
三楼除了台球厅,还有瑜伽馆、健身房、酒吧、咖啡厅、休闲茶馆等等商家。
我们溜达一会儿,这家逛逛,那家瞧瞧,否则这场大雨好似不休不止,怎么打发这漫长的时间?
逛着逛着,大家走进休闲茶馆,钟小成忽
而来了兴致,说道:“茶叶水壶都有,不如生火泡茶喝。”
这个提议,立马得到了每个人的赞同,于是七手八脚,生火的生火,就着雨水洗茶壶的洗茶壶。
我提了个大桶,汲了满满一桶水,放在一边慢慢澄清,等雨水中的灰尘沉淀下去以后,明寒已经劈碎了一张木凳,在茶馆中间的位置,生了一堆大火。
林爽笑话明寒,说道:“不就是烧一壶茶吗?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这火都可以烤一头鹿来吃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走到玻璃柜前去挑茶叶,忽听明寒大声说:“你们有谁抽的是花露香烟?”
我回过头来,见明寒指着茶桌上的烟灰缸。
钟小成问道:“什么事?”
明寒说:“烟灰缸里面有两个烟头是花露牌的烟头,我和小强平常都没有抽这种香烟。”
左文文说:“我抽花露烟,怎么了?”
明寒说:“没事了,我还以为有人来过这儿呢。”
左文文搔着脑袋:“可是我记得,我这段时间,好像没有在茶馆里抽过烟呀。”
我微微一惊:“你确定?”
左文文有些茫然,说道:“不太肯定。”
我捏着烟头
,和明寒对视了一眼,心说:“如果不是左文文,难道这儿还有别的人?”
明寒说:“这事马虎不得,必须弄清楚。”
我点点头,和明寒、左文文走出茶馆,搜查了三楼的所有房子,又到二楼仔细搜查了一遍,可是再也找不到有人来过的蛛丝马迹。
这时,大雨早停,路面的积水和我预料的一样,已经消退了大半,明寒说:“上去喝茶吧,烟头多半就是左文文的,只是她不记得了。”
左文文抓耳挠腮:“也许是吧。前几天我没打球的时候,确实也逛进过茶馆几次。”
我说:“瞧你这记性,莫非得了老年痴呆,哈哈。”
三人说笑着,往回走,刚上到二楼和三楼中间的转角平台,忽听步行街路口,“嘀”的一声,响起了一声喇叭。
我们吃了一惊,下楼在二楼走廊看过去时,却见爱丽丝踏着积水,走了过来。
我笑着朝爱丽丝招手:“你怎么来了?”
爱丽丝连走带跑上了楼,说道:“我去了监狱,看见大门上你们留的字条,就找来了。”
我们这段时间几乎泡在台球厅,怕爱丽丝来了找不到人,就留了字条说明去
向,并附带画了一张草图。
我说:“就你一个人?”
爱丽丝说:“就我一个人。我这次来,是想让你陪我去夏女士那里一趟,周紫有事走不开。”
我说:“你还没有去夏女士那儿?”
爱丽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