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未卜……”
李秾心中?漫上?阵阵悲意。
“整个锦狐山庄都要从梁州迁走吗?迁去哪里?若是梁州被占,新迁之地又遭到进犯呢?”
翟九渊同样心情沉重,看向茫茫的草野,“那或许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预知的了,我们始终只是普通百姓,不食皇粮,不领俸禄。”
李秾无言。
当晚,柑栅围场来了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几位马夫先看到他,都忍不住躲开了片刻。那男人身上?像是有种可怕的威严气度。
只有李秾反应过来后高兴地迎上?去:“大将军,别来无恙?”
数年不见?,谢赓和李秾看着对方的瞬间,都愣住了片刻。
谢赓这些年驻守边关,人像是从血与火中?淬炼过,变成一把沉重而锋利的刀,再不是京城那个略显朴拙的巡防营统领了。他穿着便服,没有带亲兵,脸上?那道大疤被尘土沾染,狰狞得吓人。
李秾心里毫无畏惧,只有敬佩,好奇地问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谢赓被李秾看到脸上?刀疤的片刻,心里闪过瞬间的别扭。边关征战之人,身上?处处有伤,他时刻只想?着克复山河,很少去想?脸上?的刀疤。可见?到的李秾的瞬间,谢赓还是毫无由来地想?遮掩一下,因为李秾虽然这些年从未和他走近,但她仍旧是他心仪的女人……她从未从他心里离开过片刻。
李秾看到他的脸只有片刻惊讶,随后就恢复了寻常。谢赓看到她的反应,便也随即释怀,放下了无意识举起遮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