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帘问我何?人。我便说,我是?淮女。他听了大笑,说:‘你来浣衣?’我怕他惊来旁人,只得转身逃了。”
“七日后?,他们一行人离去了。我想跟他走,可我只是?一株柳树,扎根在这淮水之畔,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每天数着来往的人,瞧那些前?来浣衣的妇人,学她们说话。学会了,才知道鹤涫台对岸的山头上有座金宫,这些浣衣女便是?从那金宫里头出?来的。后?来我有时化?出?人形,就去寻她们说话,说我是?附近农户家的新?妇,听她们说那金宫。还想着日后?我若能走了,也要去瞧瞧那座金宫……如今再想起那些日子啊,真是?好啊。”
“后?来,我又遇见了那个?人。可他这回没?带婢女也没?乘马车,身边只有一个?叫阿六的仆从,他是?逃命来的。他们要过这鹤涫台,逃到海边去。本来都已过了河,却?忽然对岸的金宫里出?来一队人,将他乱箭射死在这河里。等那些人走了,我用?柳枝将他捞了上来。但他已经死了,我只得将他埋在我的树下。”
“然后?又过几日,他的朋友来了,跪在那桥上哭,一连哭了好几日,叫人去捞他的尸体。他早已被我捞起来,他们自然找不到。许多人走了,只剩下他的那位朋友不肯离去。我那日有些想现身去告诉他,那人被我埋在这儿了,可当我刚想出?去,就看?见他忽然倒在桥上,痛哭流涕,以手锤地,然后?就忽然腾空飞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剑,一剑削断了对岸的一块大石头。我害怕了,于是?不敢再出?去。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