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早就不生气了。
“我没有立场生你的气。”她说。
“你有的啊,你有的!”谢拾青匆匆忙忙地打断她,“是我做错了,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你听我解释,宁宁,我可以解释的!”
她不应该打断钟宁的话,但更不想听见从她嘴里再说出比这更冰冷的、划分界限的言语。
不等钟宁开口,她就继续自己未尽的辩解:“我是在赌气,对不起,我真的只是赌气。因为你不肯原谅我,我就生气了,我真的很自大,也很自以为是。”
“觉得自己已经道歉了,可是你还是不消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生气就跑掉了。”
“所以你冷战。”钟宁注视着对面人脸上新增的泪痕,她的声音比一片柳絮还要轻,“你觉得是我的错。”
“不是啊!”谢拾青已经慌了神了,她真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都倾倒出去,可话到嘴边,她又停住了。
不能说,不可以说,她要瞒下来,不能让钟宁知道。
她要把这件事圆过去。
她哆嗦着,试图去够钟宁的手,指尖刚触到温热的皮肤,对面就一缩,从她的指腹划走。
谢拾青的眼泪霎时间就涌了出来,“是我不对,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想和你道歉的,我是想赶紧回来的。”
“不要离开我啊,宁宁,不要丢下我。”
“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我要做什么?只要你说,我都可以,我什么都能做,宁宁……我爱你啊!”
她哭得如此激烈,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水都流干了,面上也浮起一团不自然的潮红,又知道钟宁不想引人注目,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尽管如此,仍有遮掩不住的低声啜泣从指缝间溢出。
那悔恨是如此清晰明白,泪水又是那么滚烫。
钟宁几乎是被吓到了,她只想好好地把话说开,说明白,而不是面对近乎疯狂的恸哭,听到翻来覆去的懊悔和爱语。
她被过于汹涌的情感扑了一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张了张嘴,原本组织好的分开的话,也被堵在了喉咙里。
实在是谢拾青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
谢拾青又试图去够她的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