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
久雪后晴,月色澄明,空气里一缕梅香清冽。
两个老头渐渐落于小辈身后。
秦昀轻轻同顾准碰了碰坛。
“谢你做局,否则……”
否则这次翻案不会如此顺利。
他豁然开朗,原来盟友早已将他牵系也算进环环之内。
顾准却故意撤开坛子躲他。
“再说就见外了不是?”
秦昀无奈笑笑,“若衡,辛苦了。”
顾准抖了抖,怎么一个两个老鬼,山穷水尽疑无话,都爱捏起袖子乱煽情?
他瞅了眼前方一溜排新苗子,越看越满意。
捅了捅老伙计,他美滋滋,“喏,这群小傻子,像不像咱们刚上京的时候?土包子进城,吆五喝六,做了靶子都不自知,最后总被景家那群旧世家压着打?”
秦昀不由也回想起那些时光,眼角微微濡湿。
“他们可比我们当年强多了。听说不惑楼里舞文弄墨,他们从没输过。”
片刻后,老夫子清清嗓子,“咳,就是这楼老亏本,委实丢咱徽商脸面。
这番我回乡执教,必将数术从娃娃抓起。”
前排顾悄一个趔趄。
手上端的老坛子酒都不香了。
“就不知这科,这群小子考得如何。”
“考差了,别说是咱们小辈就成……”
……
会试放榜日。
杏榜外人山人海。
橘子们来得时候多兴奋,揭完榜后就有多萎靡。
实在是估分误差太大。
叫他们十分怀疑人生。
以为考得好的,几乎都落了榜。
那些纯纯打酱油,成绩都懒查的,竟好些登了第。
“这……我考不上就算了,但咱们江西的解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