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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的录取通知书和那份问卷用的同样是金色的字体,金碧辉煌的金,一克价值数百的金,魏斯明知道学生会的那些alpha是怎么想的,在遍地都是黄金的A大,alpha们是各个行业顶尖人才的预备役,要谈论如何推动社会发展,如何改变世界才能显得合群。

沙漏里流逝的每分每秒都变得弥足珍贵,魏斯明在无数竞赛和项目中奔波,害怕错过关键的一秒,害怕会被时间抛在身后。

在22岁那年,魏斯明给自己拟了一份计划书,希望能在三十岁之前拥有自己的车房,希望成为行业的大拿,希望能做出一点至少能让戚琳夸奖的成就。

但很可惜,魏斯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27的魏斯明刚刚刷过牙,嘴周还有一圈滑稽的白沫,因为还没有复课,所以能在八点之后起床,不用再把洗漱的时间精确到秒,也不用再往身上喷任何香水。

“一项都还没完成,”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世界会因此崩塌吗?地球会再也不公转吗?

会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魏斯明你是一事无成的废物吗?

魏斯明怀疑自己一直搞错了,时间是无法被抓住的沙,不是时间用人,而是人用时间,你当然可以致力于如何改变世界,也可以在这样的一个清晨,不再逼迫,惩罚自己,对着镜子里傻笑,一个平凡的beta想起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拿起电话,魏斯明打给那个抢占了自己成果的alpha,电话接通,先礼貌的问候一声,说:“您好,我是魏斯明,还记得我吗?”

对方尴尬的回了一声,说:“记得,”

把音量开到最大,魏斯明说:“您当然记得我,对,我就是那个在实验室蹲到凌晨,跑项目跑赞助跑到想吐的beta,我就是那个做牛做马,看文献看到想吐,被人卡数据卡到崩溃的beta,我没有任何身份背景,一路走过来还要感谢您的岳父。”

对方刚要开口说什么,被魏斯明打断了,咬着牙齿,他说:“也不对,欧阳书半辈子勤勤恳恳,为三性生理开疆拓土,对外对内都要防着一群像您一样头脑空空的蛀虫,晚年还要为您这种小人折断风骨,”

对方嗤笑了一声,问到:“什么是小人?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穷书生吗,半辈子都住在象牙塔里,写点臭文章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社会的潜规则...”

“真是了不起,社会的潜规则,”魏斯明笑,“您也没必要问我什么是小人,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不智不信,您拿起镜子照照自己不就知道了,”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alpha音调拉高,开始不耐烦起来。

“我一个穷书生还能说什么,不过是再写几篇臭文章,细数您的成就,还有,去你妈的潜规则,祝您早日离婚,身败名裂。”

洗漱台上放着一对奥特曼手办,一个是柳延之塞给魏斯明的,一个是岳鸣钦看到后自己买的,alpha一直致力于把公寓的所有东西都凑成一对,杯子要同样图案的一对,拖鞋要同样材质的一对,甚至奥特曼也要一对。

岳鸣钦当时薅了一下魏斯明的头发,眼珠一转又编出几句哄他的话,“当然要一对了,不然奥特曼多孤单,一个人打完怪兽,说不定要坐在洗漱台上哭,”

魏斯明问他:“为什么打完怪兽还要哭,不应该很高兴吗?”

alpha看着他,眼神柔化下来,说:“那你呢,魏斯明,为什么得到满分还是不开心,为什么总是在发呆。”

为什么呢?

岳鸣钦拍一下他的头,还是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盯着魏斯明,他说,“不要多想,魏斯明,你只是遇到了太多怪兽,毕竟奥特曼也会累的。”

打开邮箱,魏斯明翻出那封陈年的邮件。

以前的魏斯明大概会列出长长的一篇反驳理由,要从无数个角度论证给他人评分在道德上,在隐形的心理导向上是有多么不妥。

敲了不到一分钟的键盘,魏斯明写:

“谢谢,但是你零分。”

一旁的邮箱用户名是:catch light,没什么实际的意义,来源是魏斯明在上小学时的一次英语课堂讨论,老师让他们自己想一个英语网名,刚好学到了这两个单词,于是还不懂语法的魏斯明小朋友就恰好把它们组到了一起。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图像中,照明源会在被摄对象的眼睛中产生一个反光点,这个术语即可指这个反光点本身,可以用来给被摄对象的眼睛增添闪光或火花。

或许,魏斯明想,catch light还有另一个冥冥之中和他的名字相关的含义:

斯明,永远去抓住,明亮的,刹那的光。

........

“外面很冷吗?”沈渡白开了门,alpha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或许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是半干,刘海遮住了一部分额头,黑与白的对比被拉到了极致,就多出了一点冰冷的非人感,看着魏斯明手上的创可贴,他低头问:

“还疼吗?”

魏斯明站在门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想喝什么?咖啡,茶,还是果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