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谏之抢先一步:“别光着脚乱走!”
厉骁拎起闫谏之的衣领:“别对我媳妇指手画脚!”
逐心浑身害冷似的抖,他想掰开二人,这种诡异的场面并不能让他感到庆幸,他感觉很荒谬,在这荒谬中又产生了些许愧疚。
逐心使劲去掰厉骁的手,颤声说:“别这样...厉骁...别这样...”
厉骁挥开逐心的手:“你别管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变态!”
逐心跌坐在地,一时有些恍惚。
闫谏之拧起眉:“你朝他发什么脾气!”
“别他妈挑拨离间了!”厉骁怒道,抬起拳头又要挥舞。
逐心连忙抱住厉骁的腰,两只黑亮的眼睛满是泪水:“老公...别这样...别这样...我害怕...我害怕...老公...”
逐心浑身直抖,也不知在怕什么,厉骁听出撒娇的意味,从闫谏之的身上起开,忿忿指了指闫谏之:“老子给逐心一个面子,今天就饶你条小命。”
厉骁回身抱起逐心,放回床上。
闫谏之擦着嘴角站起。
厉骁揉揉斗殴之后肿痛的额角,一回头正好与闫谏之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赶紧滚!你吓着我媳妇了。”
闫谏之越过厉骁深深看了逐心一眼,逐心搂着毯子靠在墙上,眼里满是惶恐地发着愣,像只无助的小猫:“小鹤想见见你,你现在肚子还不大,可以在生产前再见一面小鹤,我明日带他过来,你收拾收拾,别这个模样见孩子,我过两日要去桂林,大概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只有明天有空。”
逐心恍惚看向闫谏之,闫谏之说完了,他仍是看着闫谏之发呆。
厉骁不快地捂住逐心的眼睛:“你看他干嘛!”
闫谏之问:“听明白了没?”
厉骁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
....
闫谏之在的时候,厉骁与逐心做和睦状,不愿意在闫谏之面前落于下风,闫谏之走了,厉骁板起个脸,不快地训斥自家媳妇,他对逐心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你为什么要帮他?你不帮他,我能把他揍成猪头。”
逐心泪盈盈地抬起头看着厉骁,神情呆滞。
厉骁用指腹擦了擦逐心的眼泪,皱起眉头:“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不跟你计较。”
逐心不语...
厉骁怒道:“你还看他!老子才是你老公,你不看我,你看他?”
逐心一颤,心里不是很明白...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了,厉骁和闫谏之像是在争风吃醋...
逐心轻声说,带着哭腔:“可是你也受伤了...不要打架好不好...”
厉骁翘了翘嘴角:“心疼我?”
逐心想不通一些事,只是看着厉骁发呆。
“不用心疼,我经历过的事可比这凶险多了,你瞧,就是一点淤青。你怀孕了,别管这些事,安安心心休息就好。”
逐心疲倦地靠近厉骁怀里:“我有点难受...”
“嗯?怎么了?”说着,厉骁连忙要检查逐心的从头到脚。
“可能是孩子吓到了...你抱抱我就好。”逐心软绵绵的说道,在厉骁怀里简直没了骨头。
厉骁心里一软,抱紧逐心。
半晌,逐心小声问出心中不解:“厉骁...你...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有什么为什么?我就看你顺眼,就想跟你过日子。”
“可是...可是我没什么优点...”不知足,不感恩,没良心,自私自利,利用他人...明明是个不堪的人,却妄想报复他人...
厉骁没听懂逐心的话,他知道逐心这人有点矫情,从小到大就爱瞎琢磨,他不介意哄老婆,于是攥住逐心的手,随意敷衍道:“我就喜欢你这个人。”逐心愿意问,他就愿意答。
对逐心来说,厉骁的喜欢有点过于无私了...他并不喜欢男人,如果身体正常,他会选择娶妻生子,可他想,他要是娶老婆的话...大概不会去找一个不知足,不感恩,没良心,自私自利的人...这样的人一起生活实在痛苦...他更不会对这样的人死缠烂打这么多年都不放手...
逐心摸摸肚子,他几次三番找上厉骁...厉骁都愿意帮助他...他不自觉的流泪,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恶心,就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或许厉骁和闫谏之才是对的。
逐心扭过头,在厉骁的锁骨处蹭了蹭眼泪,哽咽道:“谢谢你...”
...
闫谏之带着闫于鹤早早来到厉公馆。
厉公馆在院子里吞云吐雾,看到闫谏之和闫于鹤不屑地笑了笑,闫于鹤要看逐心,逐心也要看闫于鹤,他是不介意的,毕竟闫于鹤是捡来的,逐心肚子里的才是亲生的。
厉骁得意极了,闫谏之生不了,就他能生,这么多年了,就这一个孩子,这孩子和龙子有啥区别?没有区别!
逐心听见门口有车进来,穿着白色裤褂走了出来,厉骁踩了烟,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
闫于鹤跳下车,背着小书包,小跑过来:“爸爸,好久不见,你这些日子怎么不回家?”
逐心揉着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