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累死累活给你做饭送你去补课班,你现在这样对我!”
“哦,谢谢妈妈,对不起妈妈。”
她是如此真诚又如此虚伪。
“嘭——”
没关系,只是碎掉了一个烟灰缸。
蒋月华反应过来,向春生已经转身去洗头了。
她也是气到了极点,居然不管不顾地扔出了烟灰缸,好在她力气不大并没有扔准,它砸到了地上。
四分五裂,溅出水晶的碎片。
蒋月华在扔出手的那一刻,后悔到了极点,她实在是气昏了头。
向春生一个人走到了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手背一凉,这好像不是水槽溅出来的水。
可她今天不想洗头,她为什么要洗头?她不是才洗吗?她不想洗!为什么都是她掉下的头发?
满地鬼魅一般的黑色发丝恐怕会慢慢攀爬缠绕上她的小腿。
从卫生间里出来,蒋月华就走了进去,不带任何过激情绪,就是平静自然地两个人擦身而过。
她一边拖地一边埋怨道:“头发怎么掉了这么多,早点睡觉。”这是属于蒋月华的台阶。
向春生没有回答。
她端着中药和或许是放在茶几上许久的话梅糖,走进向春生的房间,柔声道:“喝完药,早点睡。”
向春生看着那颗融化了的与糖纸外壳粘合在一起的糖,轻笑了一声。原来喝中药还能吃糖。
“哦。”
那只剩黑色底渣的白碗,是属于向春生的台阶。
床上那坨圆滚滚小山是手脚全缩进被子里的向春生,她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