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陈丽婉去华商银行捉奸捉到了你,是不是?” “……是。” “你们还在华商银行外的街道上产生了一些争执,而后你突然邀请她拍戏,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是不是?” “是!” “丝云是你的随身丫头,并且关系不错,是不是?” “是。” “一品斋的方糕是你让丝云给大家分的,是不是?” “是。” “丝云很清楚最爱吃小方糕的是陈丽婉,是不是?” “是。” 邵沛提问暂停时总结:“法官大人,各位,通过时间线和关系线,我们已经可以明确,被告是在和死者有新仇旧恨的情况下邀请死者拍戏的,死者因为一直从事戏剧表演职业,从而禁不住暂停事业后又有新机会的诱惑,同意邀请,但其实这是被告设下的谋杀局。” “反对。”尹寒夏平静的说,“皆是猜测,不能算做举证。” 法官看一眼邵沛,道:“反对有效。” 邵沛大惊,似乎瞬间明白过来什么,眉头顿时挤在一起。邵沛决定换个思路,说:“我想请证人来现场。” “准许。”法官同意。 法警将脸色依旧泛着淡紫的丝云带上来,金玉慈看了她一路,可她一眼都不敢看过来。 “证人,请你叙述一下当日的情况。”邵沛道。 “那天,摄影场在拍戏,天很热大家都很累,我们公司每天都提供茶点,我上楼给玉姐蓄水的时候看到她的茶点都没有用,我蓄了水准备走,玉姐叫住我,让我给大家把她不吃的茶点分了,还叮嘱我先给婉姐。” 金玉慈想到了无数种被背叛的场景,可她对面只有十四岁的丝云还是大感意外,她甚至连骂她都不想,胸腔被心痛占满了。 “嫌疑人主动让你分吃的?” “是。” “也是她要求你第一个给死者陈丽婉?” “是。” 丝云笃定的点头。 “被告你同意证人的证词吗?” “不同意……” 可邵沛并没有打算接着往下问,反而直接面对法庭说:“一个十四岁的随从,平时主仆关系不错,必然对老板言听计从,老板的教唆和要求作为仆从只能按吩咐做事……” “反对。”尹寒夏又一次冷静的说,“主仆关系分析不能作为证据延伸。” “有用!”邵沛怒视尹寒夏,“只有分析教唆杀人的主谋和无辜的行凶者关系才能判断是不是故意谋杀。” 法官看看两位律师,转向邵沛道:“反对有效。” “我申请休庭!”邵沛大喊。 休庭时,邵沛径直小跑到尹寒夏面前,揪住他的领子怒喝:“你对法官做什么了?” 尹寒夏厌恶的把他手推开,说:“关系用不好就不会打官司了?前辈,你这么辩案过时了,现在注重的是科学依据。”